Maggielablois

*故名思义的灵魂互换AU。主要是交换身份后各种尝试在对方生活中蒙混过关，平静中带着一丝惊险。

又名《我教对方怎么不ooc自己》。

过程中两人意识到性格和思维上的差距，并惊奇地发现互补之处。

*一发完1.3w字。相互博弈，关系日常。不存在“换皮逆”情节。请放心观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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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不耐烦的贵族老爷

 

上课铃响的时候威廉踩着铃声进了教室。他把手里的卷子放到讲台上，在黑板上写了两个时间后转过来。

“今天...因为有点特殊原因，原先的讲课计划有变。今天就先考试...”

威廉把试卷发下去，之后坐在了讲台的中央。底下的学生面面相觑，一边传卷子一边低声对话。

“...好突然！怎么就改成考试了...？”

“糟糕...我之前几节课没听...”

威廉看了一眼说话的两个学生。“考试的时候不要交头接耳哦。”

说话的声音停了下来。过了一会儿，又有学生默默地举起手来。

“那个...老师...这场考试会计入期末的成绩吗...？”

台上的老师沉默了片刻。之后他站起来，清了清嗓子才回答。

“嗯...不管计不计入...都请认真对待哦。”

教室里只剩沙沙的笔声时，威廉围着教室绕着圈踱步。他时不时向窗外看看，又时不时停在某位学生的身后看着他答题。下课铃终于响起的时候，威廉老师便叫停开始收卷。底下的学生都舒了口气。收好卷后威廉认真地盯着最上面的纸面看了看，之后卷起来拿到手里。离开的时候他又听到背后的学生在小声说话。

“今天的试卷...相比以前老师出的要简单好多啊...”

威廉在原地愣了一下，之后快步地走离了教室。

 

才出教室没多远，威廉就听到身后有小跑的声音。之后他听到了背后有人在喊他：

“老师...莫里亚蒂老师...！”

他回过头，看见一个戴着帽子的学生跑到他跟前。学生拿出手里的一个本子，倒过来递到他面前。

“...老师...请帮我看看这个的推导过程！”

“那个...”威廉挠了挠脸，“我...今天有点事要离开。可以下次再看吗...？”

“啊...”学生抬起头来，稍微有些失落，“...老师今天很忙吗？”

“啊...嗯...”

“啊，我知道了...是上次说的那个学术讲座吧！”

“啊...对对！”威廉附和着，“要去听讲座，所以赶着离开...”

学生的面庞由困惑转为惊讶，若有所思后又变得憧憬。

“...那...那我就下次再来询问老师！”

学生离开的时候，威廉小声地松了一口气。

 

威廉的手杖“哒哒”地点过达勒姆的街角。街口转弯的时候他听到了一旁的小巷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。正转过头去，一盆水“哗”地泼在他身上，将他的马甲、衬衫和头发全部打湿。

“...你...”

威廉话说到一半又吞回去。他一只手将手杖握得咔咔作响，另一只手则在空中捏起了拳头。

“快跑啊！贵族老爷生气啦！”

端着盆子的两个小孩没一会儿就在巷子里跑没影了。一旁一家酒馆的女店员听到动静出来。对方和他道着歉，将手帕递给他擦干头发。

等到穿过这一条街，走到人流稍微多一点的路时，威廉又听到拐角的地方有人在叫他。

“哟...小教授...！”

是一个老婆婆的声音。威廉闻声看过去，一片果铺后卷发的老人正在向他招手。

“...小教授这是下课了吗？”

“嗯...今天提前离开学校了。”

“真不错啊...要来点水果吗？”

“那个...今天的话...”

“哎呀...那不是巴顿先生吗...？”

话语被打断的同时，威廉听到身后有靠近的脚步。他回头一看，是一个看起来精壮的男子。男子看到他后面露喜悦的表情。

“...好久没见到您了，咨询师先生！”男子向威廉恭敬地脱下帽子。几秒后威廉也把帽子脱下来。

“之前的事情还不知道要怎么感激您呢...那个...”男子有些支支吾吾，“不嫌弃的话...先生要不要到我家吃一顿饭...？虽然肯定没有先生家自己的丰盛就是了...”

威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。想了想后，他回答道：“抱歉...二位。今天有些不适，所以就不麻烦了...二位的好意我心领了。”

男子点点头。他和老婆婆示意后，进到果摊里取了两个柚子递给威廉。“请您收下这点心意...反正是我家种的，算在我头上...”

 

终于回到了达勒姆的宅子。开门的时候路易斯将威廉手里的柚子接过去。阿尔伯特正从楼上走下来。

“哎呀...这是路上碰到巴顿先生了吗...？”

“啊...嗯。”威廉脱下帽子点点头。路易斯又将他的帽子和外衣接过去。走上楼时阿尔伯特叫住他。“一会儿有时间吗？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。”

“今天有点不太舒服...哥哥。”

“这样啊...”阿尔伯特又扫了他一眼，“不要紧吧...？”

“嗯...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。”

“不...我是说...”阿尔伯特又走近了两步，“你这两天一直叫我‘哥哥’，而不是阿尔伯特哥哥...我在想，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。”

“啊，这个啊...”威廉挠挠脸，“偶尔觉得换个称呼，好像也更简单直接...”

回到房间后威廉返身把门扣上。吐了口气后他左右环绕了一圈房间，之后又旋开手杖的口子，将里面的剑刃部分抽出一些凑近看。

“哥哥...？”

敲门声是突然传来的。威廉把杖刃收回去。空气安静了片刻后，他向门口回应道：

“...进来吧。”

“...哥哥？”开门进来的是路易斯。他手里拿着手巾，戴着手套，走进房间来到威廉正倚靠着的桌子边。

“阿尔伯特哥哥说哥哥有点身体不舒服，所以我来看看...”路易斯用担忧的眼神望着威廉，“需要我为哥哥检查一下吗？...”他想把手伸过来探威廉的额头，但被威廉及时打断了。

“谢谢你...路易斯...”威廉摆手，“...我没关系。你看...只是大概需要稍微休息休息...”

“...这样啊...哥哥可不要太勉强了...”路易斯眼神沉了沉。顿了顿他又说：“不过...不知道为什么，感觉最近的威廉哥哥和往日有一些不同呢...怎么说呢...感觉有些疏远...”

马上他又抬起眼来表示抱歉：“那个...也许是哥哥太累了的缘故...所以才...”他看看哥哥，发现哥哥将头低下去，正用手扶着脸。慌乱之中路易斯听到威廉向他发出了请求：

“那个...路易斯，可以请你帮我泡一壶茶吗？”威廉又笑着把头抬起来。“泡好后放在门口的桌上就行，这样我晚上工作的间隙可以喝到...”

“没问题！哥哥！”

果然路易斯便恢复了神采，转身出去后小心带上门。他出去后威廉才把紧张缩着的肩膀沉下来。他将门上了锁，又围着房间好奇地转了几圈。“好多书啊...”威廉面向柜子感叹着。再晚一些的时候，他去冲了澡，然后在预想的时间关上窗拉好窗帘。关上灯前他看了看屋里的镜子，然后将目光别开，别扭地扯一扯睡袍的领子。之后威廉仰倒在靠墙的床上，一边叹气一边感叹：

 

“果然不像廉那家伙说的做就不行啊...”

 

 

2 侦探的计划

 

雷斯垂德警官开门进房间的时候，夏洛克正蹲在沙发旁看织布的缝隙。勘验科的助理在一旁同样蹲坐着。夏洛克向着那片缝隙仔细看了一会儿，然后向勘验科警员伸出了手。

“给我一把镊子。”

勘验科的年轻警察于是马上翻翻包，把镊子递给他。他看见夏洛克扯破沙发布的线头，将沙发布的里层翻出来。

“福尔摩斯...你又在乱来了！”身后的雷斯垂德警官有些生气，“案发现场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破坏呢...”

“...哦？你知道这里是案发现场...？”

“那个...”雷斯垂德警官咳了咳，“...虽然尸体是在卧室发现的，但不管怎么说客厅也在搜查范围内...对物品进行拆卸的时候，至少要经过我的许可...”

“原来如此啊...我了解了。”夏洛克正在翻看拆开后里侧的布条。观察片刻后，他站起来走进尸体所在的卧室，又将衣服掀开看了看尸体的几个刀口。

“不愧是警官呢。沙发那里，确实就是案发现场。”

“...你说什么？”雷斯垂德警官一开始没反应过来，“呃...我的意思是...你是说客厅的沙发附近才是第一案发现场...？”

“没错哦。”夏洛克伸出一根手指，从卧室里又走出来，“沙发织布缝内残留的血迹证明了这一点。此外，尸体身上的刀口，也可以进行明显的分类...慌乱捅的，以及刻意补的。”

“原...原来如此...！”勘验科的年轻警官感叹道，“...不愧是福尔摩斯...！”

“...少说两句...别助长了这家伙的气焰...”雷斯垂德警官让年轻警察打住，“福尔摩斯，你是想说，凶手是先在沙发处杀死了受害者，然后将其搬到卧室后，又捅了几刀，使血迹漫延到床上；之后他再把沙发和客厅都清扫干净，于是就形成了卧室是第一案发现场的错觉...”

“嗯，你说得几乎完整。”夏洛克点点头，“不过有一点非常值得注意...那就是卧室的床单上，完全不见拖行的痕迹...”

夏洛克转身指着阳台上挂着的好几张床单。

“突然同时清洗这么多被褥...未免有些不合常理...不是吗？”

“我明白了！”勘验科的新警察插嘴，“要在血迹未干的情况下将尸体搬运到床上，又不留下在床铺上的拖行血迹的话，就只能用大量床单包起来和垫着来快速搬运！”

“嗯...虽然有些不严谨，但是大体是正确的。”夏洛克回答，“以及进一步地，可以想象在搬运用的床单大量吸收新鲜血液的情况下，床铺的床单上留下的大面积血迹，势必有一部分是不属于受害者的...”

“...会是牛血之类的吗？”

“查看购买记录。假如排除了这种情况的话，那么犯人的特征就已经很明显了。”夏洛克继续提示，“非常善于打扫，了解房内的物品位置，同时身上又有新鲜的不自然的伤口...”

他拿起自己的外套向房门口走去。“...之后的事情，就已经很明显了吧？...拜托你们了哦，警察们...”

 

走出现场的封锁线后，夏洛克站在风里吹了一会儿。他抬头看了看天色，翻动口袋拿出里面的香烟。他又对着香烟出了一会儿神，才拿出一根用打火机点上。

夏洛克咳了几下。烟烧到一半的时候，他把烟丢到地上踩灭，之后顿了顿才离开。

沿路走回贝克街221B后，夏洛克敲了敲门，然后开动把手进门。

“我回来了。”他说。没一会儿阁楼上“哒哒哒”跑下一个人。

“夏洛克！”哈德森小姐舒了一口气，“我还以为你又不回来了呢。”

“嗯...虽然查案很重要。不过回来太晚的话，也会影响你们休息的吧...”

“先不说这个，夏洛克...”哈德森小姐有些担忧地凑过来，“...你最近不要紧吗？...总感觉你有些沉闷闷的。”

“啊...是吗？”夏洛克故作轻松地挠了挠后脑勺，“啊呀，你看...我这不是挺好的嘛...啊，真想再多来点案件啊。”

“...别太勉强啊，夏洛克。”哈德森小姐眨了眨眼，也恢复了温和，“而且你最近房租也都交了...嗯...太辛苦的话...约翰也会担心你的吧...”

“...夏洛克？”正说到这儿，华生就从楼上探头出来，“今天的事件解决了吗？”

“嗯...后面就等警察捉拿归案了。”

“...诶？我还以为你会抓到犯人以后才回来呢。”

“约翰！”

“...啊，对不起...哈德森小姐...！”

“...因为今天的案子指向很明确，正好想早些回来，所以就没掺和后面的事了...”夏洛克解释道，“那个...对。也要让那些警察有些功劳，不是吗？哈哈哈...”

“原来是这样...那夏洛克，方便的话，可以把今天的案子讲给我听一下吗？”华生手上拿着纸和笔，“正好我在为新的小说寻找灵感...”

 

晚一些时候夏洛克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他把门关上，站到镜子前沉默了一会儿，用一只手撑着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。

“...应该没关系吧...”他叹了口气，“虽然有些不自然，但倒也不至于让人起疑...”

夏洛克去洗了澡，又收拾了一下。他把桌上散落的东西都收回柜子里，把被褥拉平后才躺到了床上。

“什么嘛...那家伙也没少在床上抽烟啊...”

他翻了个身，将墙边的灰尘抹了抹。“破案也没有露出太大的破绽，为了避免暴露先一步离开现场，不管怎么说都是更保险的举动...其他方面的话，只能等下次碰面的时候再商议解决了...”

他又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花板。“...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，要时刻考虑到另一个‘不定因素’啊...”

手上的骷髅石戒指在月光下闪着一点悠悠的光。夏洛克在眼前摩挲着它，将骷髅的一面转过来，又转回去。

“对了...他的话，平时会有睡前脱下戒指的习惯吗？”

想了想，他还是把戒指拿下来放在枕边，之后才闭上眼睛。

 

 

3 不合拍

 

那是好几周以前，一次碰撞后发生的事情。

夏洛克记得，那时他正疾跑着穿过国会议事厅对面喷泉的拐角。角落停着一辆马车，他没多想就在那里拐了弯。

“啊...疼...”

下一秒他和另一个人撞了个满怀。那人手里的手杖“哐哐”被撞掉在地上。

“你没事吧，哥哥？”

“...夏洛克！”

两人被分别扶起来后，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。夏洛克想去捡地上的手杖还给对方，但发现手杖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握在自己手里了。

“请拿好，哥哥...”视野还有些模糊。眼前的人马上又转向另一边。“走路的时候请小心看路...呃，是你...？”

语气立刻变得紧张。“如果没什么事的话，请您赶紧离开吧。”说话的人背对他，手伸在面前挡住自己。夏洛克正疑惑着，哪想紧接着又听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
“——慢走不送，福尔摩斯先生。”

夏洛克这才发现，被称呼“福尔摩斯先生”的不是自己，而是对面的另一个人——那个人也正一脸茫然。他长着和自己一样的脸，梳着和自己一样的马尾，正低头打量身上的衣服。

视线和那个人对上并交换时，夏洛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：

自己说话的时候，声带发出了不属于他的声音。这声音是他听过的另一个人的。与此同时，自己脸颊旁还有扫到下巴位置的头发。

...他夏洛克的鬓发有这么长吗...？

不对...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话...

他看着自己手上握着的手杖，同时低头看看自己脖前工整的领带。

“...”夏洛克想开口叫住对方，但马上被拉上手，向身后的马车里推。几乎是同一时间，对面那个“自己”也被一旁跟着的华生往前推着走。“...走吧...夏洛克...”

耳边的嘈杂被“哗”的一声马车关门声盖上。夏洛克贴着身旁凛然直坐的人，又看了看对面的面孔，握着手杖的手沁出了汗。

“没伤到吧，威廉哥哥？”旁边的人问自己。

 

几天前的夜晚下着小雨。夏洛克正在整洁宽阔的房间里东看西看，突然房门被“笃笃”敲响。

“哥哥...？”

门打开一条缝。夏洛克马上在桌子前坐好，假装在看面前的资料。

“啊...哥哥又在看论文了吗？...”获准许后路易斯探头进来，“...是在看下周末的宴会，那两个会参席的天文协会成员的论文吧？”

“嗯...对对。”夏洛克马上应和，又轻咳了两声，“那个...不早了，要不先早点休息吧...”

“啊，哥哥今天也这么早就要休息了吗？”路易斯脚步停在了门前，想了想，又反手把门带上，“我知道了...那么，哥哥晚安。”

一个时辰后，披着黑色雨衣的夏洛克奔跑在和贝克街交叉的小巷，左顾右盼后爬上了熟悉的三楼的窗户。他目光穿过玻璃——内侧有个蓝发的身影正坐在桌子前沉思；玻璃上则映出了自己金发的面孔。屋内的人转过来时，玻璃上的两张脸便重叠到一起。

看到他后，屋里的人走近，将窗户打开，伸手将他拉进去。

“你终于来了，福尔摩斯先生。”

“没想到有一天进自己的房间也要像做贼一样啊...哈哈...”夏洛克踏到卧室的地上喘气。

擦干头发后，他和对面蓝发的人对望——一模一样的发色、一模一样的脸庞、一模一样的体型。唯一不同的是眼神，里面有不属于他的微妙的深思熟虑。如果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，此刻他会以为自己在照一面镜子。

看着“夏洛克”向自己伸出手着实有些怪异。顿了一会儿后，夏洛克才回应地伸出手。没想到对方的手却错开他的，径直探向了他内侧的口袋。

“...果然有。”

伸入他口袋的手返回时握着一包烟，烟盒已经空了三分之一。对面的人将烟放到了抽屉里。

“对不起...福尔摩斯先生。为了将来身体换回去后，我能尽快适应，现在的状况下，可能就要委屈您少抽一些了...”

“...是是...我知道了...”

半夜的时间不多。之后，他们简单地交流了最近的彼此生活，同时相互叮嘱了必要的细节。

“周内的课程，我已经准备好了用考试来替换。试卷的话，我已经发电报让大学的人印好放在资料室了...”对面蓝发的人说着，“介于情况的特殊性，除了课堂外，最好减少在外逗留，同时尽量避免和认识的人对话...”

“你哥哥和你弟弟呢？...”

“哥哥的话，平时注意必要的问候，保持适当的沉默也无大碍。至于路易斯...”

蓝发的人又举起一根手指。“如果遇上难以应付的情况，试着对他说‘请你帮我泡一杯茶，这样我一会儿忙碌的时候就可以喝到’...之类的话...”

“...原来如此...”

“那么...福尔摩斯先生呢？”

“啊...我的事的话，倒是没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...”夏洛克扫了对面的“夏洛克”一眼，指指他的领口，“不过...最好平时还是不要那么整洁和拘谨...至于其他，正常往来就可以了...”

“嗯...这样啊...”

“...查案的话，你肯定没问题的吧？”夏洛克思考着，“剩下的无非就是...啊，有了。约翰有时可能会向你询问案件的详情，那时候，你也只要正常讲述就可以了...”

“不用回避吗？”

“...约翰那家伙，如果听不到的话，搞不好会一直记挂着吧...”夏洛克挠挠头，“而且他没什么疑心，所以不用太过担心...”

“原来如此...我了解了。”

离开前夏洛克忽然又想起了什么，转身郑重地补充。

“只有一种特殊情况...”他的眉头压下来，“——假如碰上我哥，尽一切可能，避免和他正面对峙...”

 

很快到了两人约定的又一次碰面时间。他们都从各自的地方回来，碰头在伦敦的一家旅馆，交换信息的同时，商量几天后宴会的事宜。

“...终于把最近应付过去了。”

房门“吱呀”被推开。进来的那一刻“威廉”把手杖放下，枕着脑袋躺倒到床上。

“这么快就放松下来了？...”窗前正沉思的“夏洛克”转过身来。他看到床上的“威廉”把领口的领结解开一些，好像气球泄气一般地说道：

“我说——你平时也太端着了吧...”“威廉”感叹着，“扮演贵族真是不容易啊...”

“...可不是吗。”“夏洛克”转过来背靠窗户，将身后的窗帘掩上，“好了...现在来说正事吧。”

“啊...我这边倒没什么太大的意外...”“威廉”从床上“刷”地坐起来，金色的头发翘起几撮，“我按你说的方法，把你弟弟的难题应付过去了...虽然有些不适应，但总体应该足够搪塞...”他又挠挠头，使头上的金发更加蓬乱。“...倒是有不少学生追着我问数学题，弄得我头都大了...”

“原来如此...我大概了解。”“夏洛克”眼神转悠着，“我这边的话，案件的解决还算顺利。警官应该没有察觉什么，不过有个勘验科的新人对你好像格外关注...另外，就是像预想的那样，被约翰·华生问了案件的内容。不过哈德森小姐好像有察觉到些异样...”

“喂...你...”

“威廉”喉结滚动了一下。“...你不会把查案的报酬，直接拿去交房租了吧...”

“是的...呃...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？”

“...没事...算了...”

“威廉”用手掌捂着脸。“对了，把案情也向我复述一遍吧...”

等“夏洛克”把案件情况讲述完，天已经快亮了。“威廉”站起来，往后几步到门口的位置。“虽然已经尝试过了...不过为了不让后天的宴会成为最麻烦的情况...”

他在门口站定转过来。“夏洛克”也扯了扯领子。“的确...能避免那样的情况是最好的。”

两人都在房间两端都做出了起跑势。

 

“...再稍微尝试一下吧...”

 

4 双簧

 

“哎呀哎呀。这不是莫里亚蒂教授吗？”

角落的“威廉”转过来。迎面走来两个带胡子的客人。

“上上周，我们都特意赶去达勒姆，想要聆听您的讲座呢...”打头的人说道，“哪知讲座却临时取消了...”

“是啊是啊...实在是有些遗憾。”旁边的人也附和。两人都是学者打扮，看起来年龄不小。

“啊...那个...”“威廉”点点头，把手中的酒杯抬起来些，“那一天有突发情况...真的深感抱歉。”

“这样啊...那就没办法了。”其中一个学者搓着胡子，“不过今天能见到您，也算弥补了遗憾了...”

他又和旁边的学者对视了一眼。“能否占用您几分钟，请您浅聊一下您关于天体数学研究的最新进展呢？”

“啊...这个嘛...当然可以啦！”

“威廉”摸了摸耳朵。“那个...天体数学的话...首先...你看...分为天体，还有数学...”

两个听者面面相觑，又看看他。“威廉”继续摸着耳朵。

“哈哈哈...就是很显然对吧...？”“威廉”点着头。

学者们沉思着。空气安静了几秒，之后两人恍然大悟一般地拍拍手。

“原来如此...您是想说，天体数学不能舍近求远，即使是行星还有宇宙事物，也要遵循常识，最后删繁入简...”

“...不愧是莫里亚蒂教授...有这样的见地！”

“...当...当然...”“威廉”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，“嗯...没错...从这里出发的话，这些问题，那些问题...其实都很简单吧...？哈哈哈...”

学术探讨引来了更多目光。“莫里亚蒂...？之前发表了《小行星的数学原理》的那个？”“是啊是啊，听说非常年轻已经当上了教授...哥哥好像也很年轻就继承了伯爵爵位...”

“威廉”的头上渐渐冒出了冷汗。他把酒杯放在桌上，想要溜走，但发现自己已经被围住在角落。

“莫里亚蒂教授...想必我最近发表的那篇论文，您也已经过目了吧？”人群又凑近一些。“那么...可否请您针对那篇研究，发表一下您的高见呢？”

“还有我的研究...”

“威廉”用手指摩擦着杯脚。他保持着微笑，但梳起的前发根部已经被汗打湿。他嘴巴张合几下，但说不出一个字，直到耳内终于传来另一个人严肃的话音：

“...福尔摩斯先生...从现在开始，按照我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...”

...

 

宴会厅茶水厅旁的休息室，有个人正站在窗边。“威廉”走过去拍拍他的肩，他才把手里装模作样在吸的香烟收起来。

“谢谢你...真是帮大忙了...”

“你还真善于用别人的脸说大话啊...”“夏洛克”转过来。

“哎呀...但你不是本来就很厉害吗？”“威廉”挠了挠脸，“我虽然听不懂...不过那些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吧？”

“...破案和学术研究是两码事，福尔摩斯先生...”

外头的宴会还在进行，交谈声和音乐声此起彼伏，其中还不乏酒杯碰撞的“叮咚”响。“说起来...这个东西还真是神奇啊...”“威廉”摸着耳边的那个小仪器，“...是在德国买到的吗？”

“...嗯...大概是这么回事。”

“夏洛克”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。“...既然没办法通过‘撞击’将两人换回来，只能先用这种方式应付紧急情况了...只要最后的半小时不碰上什么麻烦的事情...”

话音还未落，“夏洛克”就感到有一双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。两个人转过去时，发现身后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。

“夏里...果然你也来了啊...”

“夏洛克”呆呆地看着他——一个将蓝发用发胶拂起、身穿笔挺正装的人，正幽幽地摇着酒杯，扫视他们两个。

“幸会，先生...我记得您是...莫里亚蒂家的次子，莫里亚蒂卿的弟弟？...”

麦考夫向“威廉”抬杯致意。

“...可否请您稍作回避？...我和我亲爱的弟弟，想要单独说些话...”

 

“威廉”退出休息室，靠在外面的墙上，用手捂住脸。

“完了...最糟糕的情况...”他返身想把门打开一条缝偷听，但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上了。耳返里传来了摩擦的求助声。

“快跑吧。”他淡淡地对着对讲机说。之后传来了代表否定的敲击。

“夏洛克”手从耳朵上放下来时，麦考夫已经喝完了杯子里的酒。他把酒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，背手对着他。

“你今天...比以往要更加紧张啊...”麦考夫脸侧过来一些，“怎么，今天这么有做亏心事的自觉...？”

“别心虚，廉。”

“...是吗...哥哥也有受到宴会邀请啊...”

“呵...我以为你知道的呢...”麦考夫转过来，“...说实话你会来我都有些意外...不过也好，省得再去贝克街再找你。”

“脸可以摆得臭一些，表现出一点不耐烦。”

“哟...看起来，你对我的出现挺不乐意啊。”麦考夫又走近一些。

“...有些感到意外而已...”

麦考夫走到陈列着点心的桌子旁，沿着桌子边沿又走了几步。

“对了...正好想起来。之前转寄给你的信，你应该收到了吧？”

“...”

“告诉他收到了，最近没有回去的打算。”

“...是的，信收到了。最近的话，就不考虑回去了...”

“别那么礼貌。随意点。”

“不回去的话...也不要紧的吧？...啊，最近案子很多...烦啊...”

“对对！就是这样。”

麦考夫转过来，手里拿起了一盆点心。“...怎么，你小子今天哪里不舒服吗？...怎么气氛起起伏伏的。”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。“...之前让你戒几周烟。现在还有在继续戒吗？”

“告诉他在戒，让他少管你。”

“...最近没有在戒。”

“喂！”

“呵...你这家伙。”麦考夫慢慢转着手里的盘子，“...真羡慕别人家的弟弟啊...”他又看回弟弟脸上。“你就没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？”

“...”

“快找借口溜！”

“啪”地一下，麦考夫把空出来的手拍在桌子上，整个人挡在弟弟与休息室门之间。“虽然在宴会上动手不太雅观，不过针对你，随时可以有特例...”他把点心盘抬得高了一些。

“...所以...单独找我，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？”

“应该是我问你...”

麦考夫一字一句，同时眉头也不快地皱起来。“你把我的印章拿到哪里去了？”

空气安静了片刻后，弟弟默默地象征性鞠了一躬。

“...不好意思。”

“别道歉啊！”耳返里传来了气喘吁吁的吼声。

“...我收回。”

“拖着他一会儿！”

“...不是有意的。”

“你在跟我玩文字游戏吗？...”

麦考夫手指转了转点心的盘子。“喂...你知道吗...今晚的甜点可是很美味啊...”

他皮笑肉不笑地再次走过来。

“...作为哥哥想让弟弟尝一点，也是可以理解的吧...？”

 

“——慢着！”

“哐”地一声，门被打开。门口金发的人头发因为开门而飘动一下。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仆人。

“啊...找到您了，福尔摩斯卿。”仆人走进来，双手慌忙把一个东西递给麦考夫，“...这是您的东西吧...”

房间里的兄弟二人都呆在原地——仆人的手上，正是麦考夫的那枚印章。

“哈...谢...谢谢。”

麦考夫不解地撇撇嘴。他拿回印章、谢过仆人后，放下点心的盘子，瞥了一眼弟弟后转身走出了休息室。

 

 

5 我

 

白天的贝克街路口有个人慢慢走着。街角几个小孩相互看一眼，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。

“早报，早报哟！”打头的孩子跑到那人的跟前，“先生，要来一份早报吗？”

“早报啊...”

那个人蹲下来的时候，敞开的领子晃动了一下。“...麻烦可以给我一份吗？...”

“一共是七便士！...”

面前扎马尾的人从裤子口袋拿出一个钱包。“啊...我只有二十便士...请问可以找零吗？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

接过二十便士的硬币后，两个孩子不着痕迹地交换了目光。“请等等...”打头的孩子在挎包里翻了翻，“...给您零钱！...”“哐哐”几声，报纸和零钱被一起塞到男人的手里。

 

“等一下。”

返身想跑的时候，小孩感觉到自己的布衫帽领被捉住。贴着他脖子的手指上，有冰凉硬硬的东西。

“怎...怎么了...先生？...”

小孩把头转过去。身后的人指着已经跑出一段距离的另一个小孩。

“可以让你的同伴，把我的钱包还给我吗？”

他微笑着，蓝色瞳孔的目光却是阴沉的。“...还有...”他将脸凑近一些，“...20减7，答案是13，而不是7哦...”他张开手露出那五个硬币。“两便士和五便士，不仔细看的话...是会容易搞错呢...”

“...喂！钱包里一个子儿都没有...！”

远处那个小孩把钱包远远丢回来。“快跑！”被抓着的小孩用脚踢着他的膝盖。那人于是把手里的报纸放到地上，伸手翻了翻衬衣的上袋，拿出什么东西。与此同时他放开了小孩的领子。

“喂...我的包...！”小孩从地上站起来，摸摸空空的腰间。没一会儿功夫，那人的脸上的阴霾又消失，转而被淡淡的笑意取代。

“...你们的妈妈...平时做裁缝活很辛苦吧？”

两个小孩都突然愣住了。“为...为什么你会知道...”

面前扎马尾的成年人挥挥手里的包，并摊开另一只手——里面是一枚宝石戒指。

“母亲要是知道你们是为了她而偷东西被抓、甚至受伤的话...肯定会很难过吧？”他竖起一根手指，不紧不慢地说，“...虽然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不公平...但如果一件事会让身边的人失望的话，那就不能算一种好办法...不是吗？”

那人把那枚戒指放到孩子破破的腰包里，又把包放在地上。接着他捡起报纸转身往回走。

“妈妈问起的话，就说在路上帮助了一个贵族，对方想表示感谢...之类的吧——”

 

“哥哥，今天也要出门吗？”

刚要出门的时候，背后的声音叫住自己。门口的人扶一扶帽子转过来。“嗯。之前宴会上碰到的几个学者邀请我去吃饭。”

“...原来如此...需要我用马车送哥哥去吗？”

“谢谢你，路易斯。”门口的人头偏回来一点，“正好我想走一走。就不麻烦你了。”

“这样啊...那哥哥自己务必小心！”

“哎呀...要出门了吗？”阿尔伯特的声音也传来，“上个月你说要给伦敦的房子做个大扫除，我们都等着你发令呢...”顿了顿。“...嗯...虽然在我看来，其实也根本算不上需要打扫就是了...”

“总是在忙碌的话...也很辛苦吧？”门口的人挥挥手，“今天大家就都放个假吧！”之后便离开了，留下背后的两个人面面相觑。

出了伦敦的宅邸，又拐了两个街角后，拄着手杖的人才伸手拦下一辆马车。马车行驶时车里的人又把玩起手中的手杖。

“说起来...廉那家伙为什么要在手杖里藏剑呢？...”他嘀咕着，“一会儿问问他吧...”快到的时候他掀开一点帘布看着路。马车夫在前方和他搭话：

“贵族老爷一个人去商场买东西...真少见呢...”

“不。我是约好了和人见面...”没一会儿马车驶到了一片广场。“...就停在那个喷泉前吧。”结完钱下车后，他径直下车穿过喷泉，来到水池旁停着的另一辆马车前。

“笃笃笃。”他敲了敲门。车门“咔”地打开一条缝隙。

“你来了，福尔摩斯先生。”

“...这个新碰头地点不错啊。”

车里蓝发的人把手里的书放下，进来的人则返身把门关上。“今天那边商场新开了服装店，过了中午以后肯定来往的人很多...可以的话，今天最好不要逗留太久...”

“...知道了。”夏洛克意识到威廉在盯着他看。“...有什么不对吗...？”

“没什么...”威廉笑笑，“总感觉，你好像越来越有‘威廉’的样子了。”

“...哼...比起来，我还是更喜欢‘夏洛克·福尔摩斯’的生活哟...”夏洛克撇撇嘴，“虽然当‘威廉’也有很不错的地方...但不管怎么样，我还是觉得当‘夏洛克’最自在...”

“那是当然...”威廉看了看衬衫口袋里的怀表，“好了。趁中午之前，把这周和下周的情况做个交流吧...”

交换完两边的情况，两人终究还是没有对于“将身体换回来”这件事找到可观的突破。随着外面日照角的增大，气温也开始升高。一段长久的沉默后，夏洛克想起来要问威廉手杖的事，但发现他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。

“看来当‘夏洛克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...”夏洛克叹了口气。恍惚间他感觉自己也开始犯困。“...算了...反正...这样的生活...还完全...看不见底...还有很多机会...可以...问他...”

 

醒来的时候夏洛克感觉精神格外清爽。他是被外头的嘈杂声吵醒的。他将门打开一点，看到外面正有不少贵妇人经过。

“不好了...一不小心自己也睡着了...”他甩甩脑袋，打开门就往外走。走到一半他想起把手杖落在了车里，想回去拿的时候，听到不远处有妇人在叫喊着：

“啊！快看！是莫里亚蒂大人！”

“...在这里碰见，运气真好！”

夏洛克马上调整到了“威廉”的神态，准备应对眼前的情况。然而令他意外的是，迎面而来的妇人们越过他，径直走向了他身后。

回头的时候，他看见马车前，拿着手杖的另一个人正被几个妇人围着说话。

...等等...

金发、穿着工整、手拿礼帽——如假包换的“威廉”正站在那里...那自己现在是谁？

惊讶中他朝一旁的喷泉中看去。水池的水映出了自己的样子，在小片切碎的水波里他看到了自己敞开领口的衬衫、脑后的马尾和手上的戒指。

“...诶！——”

 

几个路人朝趴在水池边的那个人看过去。夏洛克从地上站起来，摸摸自己的脸，然后再次看向马车前的威廉。对方看起来也才刚意识到情况——不过没一会儿，对方就恢复了从容自若的神态。夏洛克在原地站了很久，意识到这件事确实又毫无征兆地发生了。

——他和威廉，身体相互换回来了。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过场，一晃眼回过神来，他们俩又就都被丢回原来的轨道。他还没有任何的预料和准备。

风吹过来，把夏洛克的头发带起。有一瞬间他甚至冒出一个念头，那就是交换生活的经历是否真的发生过。

正午的太阳又捎回一丝倦意。夏洛克把手插进口袋里，抬步向威廉的方向慢慢走过去。他看到威廉头缓缓抬起来，视线同他对上。那一刻他突然感觉不知为何又放心了。

“哟。廉。好久不见。”

他寒暄道。

 

几周后夏洛克经过熟悉的宅邸。他向二楼的窗户看过去，看到有身影正在擦着窗户。他把抽完的香烟掐灭丢掉，站了一会儿后离开了。回到贝克街后他马上听到了楼上哈德森小姐远远的叫喊。

“夏——洛——克——”声音伴随着气冲冲的下楼梯声，“你去哪里了？！给我把这个月的房租交出来！！！”

“...那个...我突然想起好像还有个案子...”夏洛克转身想去开门。一个平底锅“轰”地砸在门把手的上方。

“好...好可怕...”

“你交房租，难道是要靠我积德吗？”夏洛克听到背后的华生拉住哈德森小姐的动静。“才对你放心下来...你就又回到老样子了！”

就在这时，门又“咔”地一下被打开。眼前的情况简直可以用祸不单行来形容——背后是怒气冲冲的哈德森小姐，眼前是一脸微笑的麦考夫·福尔摩斯。

“哟，夏里...我来看你了。我还给你带了...”

“噗”地一声，颜料炸开在麦考夫的额头上。麦考夫抓住正要溜走的夏洛克，把他拽到地上。

“我给你带甜点来...你就这么对你的哥哥？”他俯视着夏洛克，手捏住他的领子。

“那个...”夏洛克意识到，那应该是在另一个“夏洛克”身上发生的事情。“...呃...我不吃莓果...”他撇撇嘴。

“什么啊...我以为你终于学会点尊师重长了，没想到还是没多大改进。”麦考夫把他扯近，“长辈来送东西，一般来说，应该先说声‘谢、谢、您’...不是吗？”

...

 

吵吵闹闹的221B外，一辆马车慢慢地驶过。经过门前的时候车小停了一下，帘布里有个人向那边看着。

“怎么了，哥哥？”驾驶马车的路易斯回过头来。威廉扶了扶帽子，回头向他笑笑。

“没什么。只是突然感觉有点熟悉...我们走吧。”

马车咕噜咕噜地回到伦敦的宅邸。下车后阿尔伯特打开正门迎接他。

“欢迎回来。买到想要的东西了吗？”

“嗯。回来稍微绕了绕路吹吹风，所以走得久了些。”

“这样啊...最近还想要多休息一下吗？”

“不，没关系，阿尔伯特哥哥。”走上台阶前威廉回头笑笑，“下周有很多事情需要推进，学校也有不少课...当然，哥哥这边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话， 也可以随时告诉我...怎么了吗？...”他发现阿尔伯特正张大眼睛盯着他看。下一秒他意识到自己领口第一颗扣子正开着——是他刚才在马车上下意识打开的。

“啊...天气还挺热的...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，“那么，我就先回房间了，阿尔伯特哥哥。”

回房间收拾东西的时候，威廉发现了窗口和桌子的边沿有脚印和灰尘。他用布把那些痕迹擦去，然后去整理书柜里的书。衣柜的衣服杂乱无章地放着——他把它们全部捋平摆正，然后取出几本书置在书桌上。

“...哥哥？”

威廉回过头去。路易斯正在门口将房门打开一些。“啊...我在想，哥哥准备工作了的话，是不是需要一点茶水...”

威廉笑了。“当然。谢谢你，路易斯。”路易斯高兴地离开后，威廉拉开书桌的抽屉找他的钢笔，猛然发现里面有一张没见过的巨大图纸。

他诧异地把那张纸拿出来看——上面画了很多乱乱的图案和线条。纸张的角落画了两个小人头——一个小人头脸颊旁有垂下到下巴的鬓发，另一个小人头则有两侧的刘海和一束马尾。两个粗糙的小人头中间画了一跟线，线两端各有一个尖尖的箭头，向两侧分别指向两边的小人。

“哥哥在笑什么？”

路易斯端着茶，将茶壶茶碗放在门口的桌上，停了几秒才走进来。威廉马上把图纸折起，用桌子上的数学书翻开盖住。

“没什么...只是突然想到有意思的事情罢了。”他捂着嘴轻笑。

 

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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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inal talk：

写这个主要就是想玩一下换皮。希望有写出 1.福(福) 2.莫(莫) 3.福(莫) 4.莫(福) 四种设定的区别。

Notes：

1.一般来说，夏洛克要是能在威廉房间呆一个晚上，那忧莫就直接大结局了…不过因为这只是个类似基于设定的小AU，所以可以忽略和正剧后续的联系hhh

2.一般来说，夏洛克探案华生都是要跟着去的。不过这里这次没让一起去，这样方便整体节奏推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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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观看！

感兴趣可以—>上次写的另一个恐怖向换脑